“下跪者何人?”
靳山喝道。
“威武——”
雄浑的男低音在大堂上回响,让何墨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人,小人,哦,不,不,小民名叫何墨。”
“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小民在家排行老二,四个儿子,笔墨纸砚,第二个字取墨,姓何,就叫了这个名字。”何墨言道。
捕快给靳山使了个颜色,靳山知道,退出公堂,到了离公堂较远的地方,然后找一个知了叫的很响很欢的地方,他们的交谈,也压低了声音。
靳山一看捕快打了手势,就知道了有事商量,要回避一下那个盲人。靳山也知道,盲人的听觉很灵,窃窃私语,会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事?”
“就是刚才捉何墨的时候,他说他会摸。”捕快说。
“那是肯定,瞎子的触觉和听觉都超过正常人。你还听到什么?”靳山问。
“是的,他说他会摸钱。”捕快说,“他开始和店小二谈话的时候,不知道我们在场,就说他会在黑暗中摸东西,摸的东西都很精确,谁知道他最后说错了一句话,就是摸钱,他发现说错了,马上把话题岔开了。”捕快说。
“好,本官知道了,你很细心,这是捕快的素质。很好!”靳山言道。
“夸奖了,大人,小的还要提升。”
“回去吧,继续审理,时间长了,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靳山言道。
然后往回走,靳山心里已经有数。清楚了下一步怎么操作。
“洪照,你说说看,你面前这个盲人,你可认识?”靳山落座后,开始问贩枣子的。
“禀告大人,这个盲人,是和小民一起住在客栈的,就是住在偏房的。”洪照言道。
“何墨,此话属实吗?”靳山问。
“回老爷,没见过这人,听声音是他!”何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