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结巴?”
“不是。”
靳山一看,见他神色慌张,知道他一定心里有鬼,于是继续问:“你不是结巴,是紧张的吗?”
“是的。”
“你和死者是否相识?”
“不,不,不认识。”
“当真不认识?”靳山追问道。
“哦,不,认识,认识,咱们是街坊邻居,当然认识,刚才一紧张,说错了,我们认识,大人!”阿朱说。
“来人,将这个人给本官拿下,其余人等,可以自行离开此庙。不得有误!”靳山命令道。
庙门“吱呀呀”打开,这一群百十号青壮年男子来不及穿好上衣,鱼贯而出,生怕走完了就扣留下来,个个脚底抹油,溜得快!
阿朱被扣,靳山就地开始审问。
阿朱是邻舍,未婚,家贫,娶不起媳妇,看到同龄人都结婚生子,自己孑然一身,十分苦闷,烦恼,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看自己也不缺乏什么,要力气有力气,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哪一样都不比别人差,就是没钱,让人觉得矮人一等,因为没钱,总是很自卑,也向娶妻,可是彩礼太多,拿不出来,有媒婆介绍几个,都是索要彩礼,没有不要的,再看人到底怎样,要看有没有钱,再看人,不是先看人怎么样,再看钱,现在钱在头里,不得不低头,人穷志短,不敢去闯,因为没勇气。
所以周围有人出门做生意,他却没出去,因为做生意要有本钱,他没有,头脑够灵活,其他没毛病,就是没钱。
他很想出去,只要赚到钱,就不怕娶不起老婆,有了老婆,就不怕没有后代,总不能穷不过三代是真的吧!可能是真的,他也想娶妻,可是,家贫无法成婚。他难就难在没钱,没彩礼,没钱,没办法出门做生意,只有靠给人打打短工生活。
隔壁姑娘很好看,哥哥在外做生意,只有嫂子在家,还有一条大黑狗,阿朱就打了这个姑娘的主意,因为姑娘已经说好了婆家,在近期就要敲定迎亲的日子,只是等她哥哥回来再做商议,这个时候,还在娘家居住,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了占有她,阿朱有意无意去她家看看,帮忙,做点重体力活儿,她嫂子非常开心,这小伙子要是自己的妹夫多好,可惜家庭经济不行,底子薄,不能让姑子过去受苦,还是找有钱人家的好,免得多劳累,还没有多少收入。
阿朱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不过,他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于是就经常去套近乎,姑子一直保持警惕,她感觉到阿朱有所图,是有目的的,就提醒了嫂子注意,嫂子作为过来人,心里很清楚,就是不说破,因为自己的丈夫不在家,有些出大力气的活,家里两个女人无法胜任,还是有求于阿朱,如果得罪了他,他不来了,两个女人就做不了重活,多耽误事!
嫂子就觉得反正姑子是人家的人,对隔壁阿朱倒有吸引力,这样,阿朱来这里,就可以做活儿,如果赶走了阿朱,等于赶走了长工,这个长工还是免费的,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这里的男人外出做生意的多,找个免费的男人干活不是容易的,基于这样的考虑,嫂子对于姑子的提法,这些意见,也就没当回事,只是说干活都是白天,晚上大门上锁,放出大黑狗,也就没人敢来了。
姑子说:“大黑狗都和他熟了,你不是不知道,大黑狗认人的,对于熟人不咬,甚至还摇尾巴,对于生人,黑狗才不客气。”
“没事,有嫂子保护你,没事的。放心好了,咱们形影不离。只要咱俩不分开,外人就不敢进来。”嫂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