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了?你咋了嘛?”
她歪头盯着那扇门,忽然轻松起来,尽情嘲笑:“马先勇,你好贱哦,你就是欠骂!我骂你你才舒服是不是?
你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你就能上天。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活该你死婆娘,没人管,一辈子打光棍。”
“哎,这才对了嘛!这才是你!”
“滚吧,滚!你不要再来老!”
“……”
小桃红盯着门,直到确认外面没有声音了,才忽地偏过头:“我原谅他喽……”
她这会没有哭,或许眼泪方才已流干,其实情感在往里收,内敛同样具有力量,这力量拽动着现场每一个人,都懂得,都清楚。
顿了顿,又喃喃:“我不怪他喽……”
……
小桃红的眼睛早变得红肿,面色蜡黄,筋疲力尽。
她坐在轮椅上,活像个瘫子一样,没有半点以前的漂亮可爱。
张国师明白这是一个演员难得的,极为连贯的状态,道:“继续?”
“嗯。”
“继续!”
“开始!”
段龙给盖了条毯子,又蹲下来,平视着:“煤气打开了,等你睡着我就走。”
他拿着个随身听,给她戴上耳机。
“好听么?”她声音已经嘶哑。
“好听。”
于是她闭上眼,仿佛将进入一场美丽的,永不会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