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等皇帝讲完,站起身道:“皇上说的都在理,我们宗室不读书、不生业,只做了米虫,哪有太祖子孙的模样?皇上就是不说,我们也都臊的慌!别人家我不敢说,我们家坚决拥护皇上改了这制度——朱在铤的子孙,就不吃朝廷的禄米还能饿死不成?”
朱翊钧听了哈哈大笑,指着周王道:“周王说的好!”众人听皇帝表扬周王,凡是对****有点野心的亲王,也纷纷站起,向皇帝表达了和周王同样的意思。
朱翊钧待他们说过了,即吩咐上菜,笑道:“边吃边聊。”听他如此说,乐队又奏起乐来。
庄重典雅的伴奏声音中,国宴酒菜流水般送入礼堂。虽然吃饭的逼格很高,但这家宴的菜差点意思,鱼、肉倒是都有,但色香味却做出了路边馆子的感觉——也难为那些御厨能领会朱翊钧的精神,这酒席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寒酸。
坐在朱翊钧边上的潞王从未吃过这般处理的饮食,他平时清淡惯了,猛然遇到重口味的菜,不由得食指大动,甩开腮帮子猛吃。
坐在二人对面的鲁王看得心疼,夹了一筷子樱桃肉递给潞王道:“哎,臣等真没想到皇上居然过得是这般日子!”
郑王肚子里暗笑,脸上也显出同情之色道:“皇上当这个家,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