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让路明非很为难，他很想说给我来一杯冰可乐就好了。
“热巧克力。”
好在芬格尔及时举手，然而古德里安教授都不正眼看他，依旧把目光聚集在路明非身上：“没问你芬格尔，我只是你的临时导师，现在是新生入学辅导时间。”
“或许你需要一杯烈酒也说不定？”
古德里安教授开了一个小玩笑。
“不用了，可乐就好，记得加冰。”
路明非赶忙说道。
待刚才的列车员将冒着冷气的可乐递给路明非时，古德里安教授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在开始之前，这份保密协议你先签署一下。”
接过文件，路明非很痛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签过的文件收好，古德里安教授的表情真正严肃起来：“你知道神学院吗？”
“不太清楚，似乎是类似宗教和哲学一样的研究？”
路明非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不完全对。”古德里安微微摇头，转身抓住了自己身后那幅被盖住的巨型油画的帆布，猛地一用力将其彻底掀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路明非的目光接触到画面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一股沉重且威严的气势铺面而来。
那是属于这幅画的威压。
画面上，天空上不满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色彩，唯一的一颗巨树在中央的位置矗立着，已经彻底枯死的黑色树枝朝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去，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盖住了整个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遍地，黑色的巨兽从骨骸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了未知生物的骷髅，张开了巨大的膜翼，扬天吐出了黑色的火焰。
“吼！！”
画面中的巨兽就是龙，路明非的脑袋里似乎响起一声凄厉的吼叫声。
“没错！”
古德里安教授直视着路明非的眼睛：
“龙，我们研究的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