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假人完全不同,其他人只要我停止想象就会烟消云散,但妈妈一直在,不论我想不想。”
今天的他逻辑好像并不混乱。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你是发现我病好了些吧?”高乙恒笑容灿烂,这一刻看上去挺正常:“托你们的福,好多了,多亏你们帮我砍掉那颗总是对我发脑电波的树。不过,你不是看不见那颗树吗?怎么砍的?”
他难得问齐翌问题,但齐翌无法理解他说的树究竟是什么,只能沉默。
高乙恒看明白了:“所以那棵树不是你砍的。”
齐翌还是沉默。
高乙恒一下失去了兴致,把书合起放到一边,闭上眼睛说:“继续吧,你还想问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好朋友’要开着黑盒子去撞这位民警的?”
“噢?”高乙恒问:“已经被撞了吗?真快呀,我还以为要再过几天。看来,高会城没有被埋进地里,你也没死,他们着急了。”
齐翌眉头大皱:“他们是谁?”
“鬣狗?蝎子?好朋友?乌鸦?谁知道呢。”
“那么回到刚刚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
“不可能。”
“你不信我,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高乙恒再次睁开眼,看向齐翌,脸上带着愠怒。
齐翌深吸口气:“好吧,换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妈妈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黑猫’告诉我的。”
“黑猫?孵蛋的那个黑猫吗?”
高乙恒点头。
“他怎么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