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齐翌,齐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目光灼灼,好像在期待着什么。.c
齐翌真在钓鱼?他是诱饵,或许还要再加上他自己,那伙夫应该已经咬勾了,什么时候抬杆?抬杆的是谁?
胡思乱想着,他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齐翌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忍不住问:「干嘛?」
「没,就是觉得蛮对不起你的,又把你给坑了。」齐翌声音很低:「面对老猪猡的时候,你就说过,你不怕死,但不想被自己人算计,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你说这个干嘛?」
「我现在做的事跟他如出一辙,事先没跟你商量,也没给你任何选择的余地,让你只能被我牵着鼻子走,落入这种局面。」
「呸,你少来!」老池翻个白眼:「一码归一码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你随便安排,绝对配合,更别说你不止一次让我撤,是我不愿意。你别想拿自己给老猪猡洗地。」
「不存在,」齐翌哼一声:「我永远不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更不会像他一样没底线。」
「那不就行了?看起来你坑了我,内里逻辑完全不同好吧,我相信你不会故意卖我,你也没得选,而且不方便跟我解释。」老池哼哼唧唧:「何况你自己都进来了,我俩也算同生共死……妈的还真疼啊。」
交流三两句,老池心里的疙瘩烟消云散,干脆闭目养神,养精蓄锐,以便不
时之需。
这一晚,极其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的老池忽然听到低呼声:「醒醒,老池,快醒醒!」
他骤然睁眼,本能地想坐起来,却失败了,还扯到肩膀上的伤口,不由得一阵龇牙咧嘴。
顾不得这些,他忙看向身边的齐翌,齐翌背朝着他,露出腕间手铐。
「干嘛?」他有点迷糊。
齐翌右手勾了两下:「回形针!我一直用脚趾头夹着的,果然用上了。拿一枚,我们撬锁。」
老池这才发现他左脚光溜溜的,鞋袜都脱掉了。
他努力坐起来,转过身,用手接过回形针掰着:「要行动了?」
「对,你仔细听,楼下有动静。他们现在顾不上我们两个,我们赶紧走。」
老池把耳朵贴在墙上,听见阵阵嘈杂,他加快手上动作,不一会儿就撬开了铁链上的小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