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
庆忌匆匆进入屋中,便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儿,十分刺鼻。
他径直来到季札的病榻边上。
“大王……”
季札挣扎着想起身,给庆忌行礼,但被后者阻止下来。
“叔祖有病在身,不可折腾,这些俗礼便免了。”
庆忌搀扶着季札,拿出枕头,让季札在床榻上躺好。
他抬眼一看,只见此时的季札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两眼浮肿,脸色惨白,印堂发黑,唇角毫无血色,俨然就是一种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状态!
庆忌暗自吓了一跳!
难不成,季札果真已经染上重病?
真的这么凑巧?
庆忌不敢置信,但心中的疑惑显然是不能询问季札的。
“叔祖何以至此?”
“唉!”
季札满脸颓然的模样,叹气道:“时也命也。自那日家中惊变之后,老臣的身子骨便每况愈下。”
“终于在昨夜,病来如山倒,老臣呕血过去,便不知人事矣!”
季札的家眷跪在一侧,闻听此言,都无不失声痛哭起来。
他的儿媳妇绯烟,更是禁不住拿着手绢抹眼泪,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缀泣不已的道:“大王,都怪臣妇没能照顾好父亲。”
“前来诊治的医者只开了几副药,并说父亲是此前忧患成疾,命不久矣,我等需早早准备后事!”
“咳咳咳!”
病榻上的季札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捂着嘴,抽泣一侧的手绢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