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其锋芒?”
还不等夫差说话,在一侧的夫概禁不住起身道:“要离,你说得容易。率部南下,期间至少要出现大量溃逃之人,再者我们能退到哪里去?”
“茫茫林海,沼泽险地,莫非要我等辗转离开吴境,逃亡于更偏远之地?”
“正是!”
要离沉声道:“能退走一人算一人。以庆忌之强势,断然不可容忍主上活于世上,更不可容忍主上仍有部众盘踞于吴境!”
“倘若主上能自退一步,善莫大焉。料想吴国此时推行新法,百废俱兴,已然不会动辄大军追击我等。”
夫差知道,要离所言,颇为有理。
只是让他这样耻辱的不战自退,夫差实在是心有不甘!
“主上!”
夫概忽而道:“难道你忘记了与庆忌的杀父之仇了吗?”
“夫差不敢忘!”
夫差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身回了一句。
“既然不敢忘记复仇,主上何以不战而自退?”
夫概咬牙切齿的道:“庆忌小儿眼下就在咫尺之间,那是你的杀父仇人!”
“主上,依我之见,与其这般屈辱的不战自退,倒不如跟庆忌拼一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要离不由得嗤笑一声,道:“只怕是鱼死了,网却不一定破!”
“要离,你!”
夫概气得不行,指着要离的手臂战栗不已。
就在氛围陷入僵局的时候,要离沉思良久,便冲着夫差道:“主上,若是你实在心有不甘,不妨做两手准备!”
“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