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客伯噽旋即朝着庆忌躬身作揖道:“大王,越人桀骜不驯,又有爱国之热情。大王虽施恩于越人,然越人恩将仇报,亦无不可!”
“大王,三思!”
“请大王三思!”
显然,在场的吴国大臣,尽皆有头脑的人。
他们都知道些许的恩惠,还收买不了越国的人心!
与其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和财力,喂饱越国的白眼狼,吃力不讨好,倒不如置之不理。
对此,庆忌却是正色道:“寡人已决意,无需多言!”
“越地之黎庶,现在,即吴国之黎庶也,寡人当一视同仁!”
“大王英明!”
既然庆忌的命令如此,群臣只能遵从。
人心,是一种十分难以捉摸的东西,玄之又玄。
庆忌此时慷慨解囊,赈济越人,心怀故国,对吴国充满敌意的越人可能不会感恩戴德,但至少不会那样仇恨吴国。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们的国君,越王允常烧毁他们的房屋田地,还逼着他们迁徙,何不苦大仇深?
偏偏作为敌人的庆忌,能以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接济他们。
这一来二去的,允常所实行的焦土政策,未必不会适得其反!
就在这时,一名宿卫过来禀告道:“大王,楚国使者求见。”
“楚使?”
庆忌皱着眉头,随后道:“不见。让他到传舍歇息,不必失礼。”
“诺!”
对于楚国使者的来意,庆忌自然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