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病了,所以,我要去置办棺材了。”
“去吧,跟店家好好讨个价,最好让他买一赠二,给你我也早早备下,别弄得个抛弃荒野的地步。”
实在困倦地不行,倪土便溜溜达达朝着门楼奔去。他希望能接到一个床,还有几床被子。
贾二摇了摇头,转身便朝着大街奔去。
半睡半醒中,倪土苦涩地一笑,喃喃自语:“不知道我刚才装傻装地是否到位。”
天刚刚亮,贾二便运载着一口上好的棺木进入长安宫。
上朝前一刻钟的功夫,李治便得到了消息:李恪自缢于长安宫。
李治听闻痛苦流涕,摆摆手对黄门说到:“今日休朝。”
贾二陪着卢国公扶灵柩,却单独把穆贵子派了出来。
“文林郎,卢国公有令,速速赶回营地。”
望着面沉似水的穆贵子,倪土挠了挠头。
早晨进入长安宫时,那份慷慨激昂。出来时却意气风发,真不知道这个穆贵子到底犯了什么神经。
不过,倪土还是从这前后判若两人的迥异气质上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难得装聋作哑,也就是大智若愚的真实作为吧。
两人刚刚牵马走出长安宫。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交错赶了进来。
看到那不亚于皇帝的依仗,穆贵子淡淡地说了句:“长孙!”
倪土再去瞧他,他却将围巾竖起,遮住了半边脸。
走在临近秦岭的边缘,一队人马从长安方向急急地奔驰而来。
穆贵子见状急忙呵斥倪土拨马遁入山涧河道。
河道的有些转弯处,因背靠了大山的荫蔽,并未结冰,连那河岸上都未曾有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