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方什么也没说,跟着梁洛仁一行出了大帐。
待到梁洛仁一行准备离开的时候。
谢叔方突然开口,“突利被颉利关押在了何处,有没有刺杀的可能?突厥人的粮草囤放在何处?我在大营内怎么没看见。”
梁洛仁听到谢叔方这话,一下子就惊了。
梁洛仁一边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一边逼近到谢叔方面前,低吼道:“你是疯了吗?你一个人能逃命就不错了,你还想找突利,还敢惦记突厥人的粮草大营!”
谢叔方目光炯炯的看着梁洛仁道:“我为什么不敢找突利?不光我想找突利,你也很想找突利对不对?”
梁洛仁咬着牙没说话。
谢叔方又道:“我看的很清楚,你和你兄长在突厥人手底下过的不如意。颉利拿你们当手下驱使,对你们呼呼喝喝。
突利更过分,对待你们的态度跟对待马奴没有区别。
你和你兄长当初起事的时候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人当手下,是为了给人当马奴吗?
你看向突利的眼中,明明有恨意,为何还要匍匐在他脚下,听他驱使?”
梁洛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谢叔方。
他觉得他可能做错事了。
他就不该听信谢叔方的蛊惑,跑来跟谢叔方结什么善缘。
现在谢叔方明显要挟裹着他在突厥人的大营内大闹一番。
他从了,就背叛了他的兄长,他的兄长有可能会死;他不从,他有可能会死,他兄长也有可能会有危险。
谢叔方或许一直在等突厥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苇泽关的时候,也或许一直在等他的出现。
梁洛仁对手底下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决定弥补自己的错误。
谢叔方不等他们围上前,就退到了大帐的一侧。
一个梁洛仁的心腹猛然扑向谢叔方,被谢叔方一脚踹在了腹中,像一只虾一样跪在了地上,蜷缩在了一起,叫也不敢叫。
谢叔方笑容灿烂的盯着梁洛仁道:“梁洛仁,我可是齐王府第一统军,你手底下的这几个人可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