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舞一结束,九幽楼中立即飘起了一阵闲言碎语。
“这位小郎君定力不错嘛,竟然能顶得住这么多美女的撩拨。”
“嘿嘿嘿,这个小公子确实坐得有模有样的,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出身。”
“那当然了!衣着如此光鲜,一看就不是鬼巷人,必然是地上的天都人!”
“看你们一个个牛皮吹的,我看他的样子多半是装出来的,他有个屁的定力!他衣着再光鲜,不也是个凡夫俗子?我看他心里比我们还燥火难耐吧?”
“呵呵呵……你们猜猜,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看是很有可能!”
九幽楼大堂中,形形色色的酒客都有。
他们当中有的长得贼眉鼠眼,有的秃顶油亮配着一只酒糟鼻,有的自己干瘦如柴却还乐此不疲养着两只小白鼠,衣袖里藏一只,肩膀上放一只,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大多数人都衣衫破旧,脸色油腻,浑身流露出一股市井底层中才能看到的痞气和邪气。
就算顾长安泰然自若地度过了十六天魔舞的诱惑,可还是沦为了不少酒客茶余饭后的笑谈。
顾长安脸上笑意如常,但眼中却迸发出了一丝杀机,接着是朗朗一笑:
“老陈,把这十六个天衣奴给我杀了。”
他没有大声喝叫,但他用发自丹田的气息吐字,由于有真气的加持,发出的声音便拥有了无比强劲的穿透力。
震得大堂中所有酒客的耳膜一阵嗡嗡乱鸣。
就连房梁上的灰尘也被这股声波震得簌簌掉落。
几乎就在这短短一瞬间,所有心怀好意或心怀恶意的人都愕然了片刻,夹菜的筷子停顿在了半空中,喝酒的酒杯刚碰到嘴唇又弹了回去。
场中那十六个天衣奴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冻结在了原地。
可陈玄宗终究是一个剑奴,不是什么道德圣人,对于少主提出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右手剑诀一挥,离渊剑暴长三丈。
剑风如飓风,吹拂得九幽楼一楼大堂中所有酒客都睁不开眼。
剑光一闪而过,十六个堪称人间尤物的天衣奴同时被腰斩为两段,抛尸在整个大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