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果蒂断开的刹那,曹沫与南嘉鱼两人分明见到那棵原本绿意盎然的菩提树一瞬间就失去了一些光彩。
待再回头时已经有明显的一丝丝病态,可谢崇并未理会菩提树的荣枯,只是拿着那枚菩提果轻轻来到正满头大汗的南嘉鱼面前。
“能将这枚菩提果熬炼吗。?”
南嘉鱼点了点头,接过那枚绿意盎然的菩提果,轻轻施展医家独有的熬药之术,不多时,那枚小巧可人的菩提果已经变成一团散发出勃勃生机的绿色光芒。
南嘉鱼轻轻将那团绿色光芒送入宋时的嘴中,吸收了那团生机盎然的菩提果,原本面色苍白的宋时脸色顿时好了些。
“宋叔已无大碍,修养些时日即可恢复。”
听到南嘉鱼这样说,曹沫悬着的心也放下些许,随后谢崇安排两人将宋时带到了大殿后的禅房。
“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就让他在这里修养吧,看样子不出三日,他应该就能醒过来,你们两个也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他,隔壁还剩一间房,你们可以住下。”
谢崇对南嘉鱼说道,随后出了禅房。
闲云寺外,向来鲜有人来往的寺庙门口此时却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整个修缘县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自发前来,寺庙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在平常,闲云寺在整个修缘县人眼里,那就是唯恐避之不及,倘若有事要路过门口,那宁可绕远路也不愿意从这门前过,为什么?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怕脏了自己的脚。
更有甚者,有些家中有刚能下地的孩子的,长辈也会以极为凝重的口吻强调不能往这边来。
一来二去,闲云寺在整个修缘县人眼中就沾染了那么丝不吉利的气息。
然而在今天,闲云寺外的人流于平常的情况大相径庭,而此时寺庙却大门紧闭,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却不想出去。
闲云寺内,那株有些病恹恹的菩提树下,有一带发枯僧身披袈裟打坐于树下,僧人神色枯槁,手捧一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儒家孤本。
儒家不幸佛家幸。
以前是不能出去,如今是能出去我却也不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