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目光冰冷,“不过朕把话放在这儿,以后地方再有流民奏报,不用送交三公,地方主官自己锁起来到廷尉署报到去。”
说罢,他看向刘据,语气转暖,“太子能有这番见识,也用不着朕为你单独找老师了。博望苑目的已经达到,想撤就撤了吧。另外……你想把高皇的画像请回去,朕也准了!”
“儿臣叩谢父皇!”
刘据大喜,跪倒谢恩。
刘彻又道,“不过,拔给你的费用还是不减,不必返还国库。”
刘据道,“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如今国家边境未定,北有匈奴,南有闽越昆明,东有扶桑,西有月氏诸国尚未平定,儿臣这点钱虽然起不到太大作用,但聚沙成塔,积少成多,还请父皇恩准!”
刘彻大感欣慰,不断点头,“好!好!朕就准你所请!”
“谢父皇!”
刘据再次拜谢。
刘彻看向众人,眼神变得越发凌厉。
“太子都能想到这些,你们呢?从即日起,每人月俸减少两成,全部收入国库,就当你们为国奉捐了!”
“喏!”
刘据知道,自己表演的力度有点过,好象得罪人了。
刘彻有点累了,坐下后手抚额头问道:“还有本奏吗?”
这时,又有一人出列长声道,“臣司马迁有本!”
刘据一愣,听到司马迁三个字马上转头望去,只见司马迁年约三十上下,面皮白净,细眉长眼,给人一种清净儒雅的感觉。
司马迁奏道,“陛下,我朝自立鼎以来,仍延用前秦纪年法,秦朝已殁多年,其十月纪年与农时相距甚远,臣请奏更改纪年,启用新法。”
刘据还是第一次听说一年有十个月的,脱口问道,“一年十个月?剩下两个月哪里去了?”
司马迁一愣,“太子殿下所言何意?”
刘据马上意识到自己话说快了,赶紧收回话头,向刘彻躬身请罪,“父皇,儿臣唐突了!”
刘彻微微一笑,“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和太史令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