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导火气直接上来了。
虽然俩人有点矛盾，他也承认，他确实是有点怕郑旭的，但...
这货和别人不一样，得罪其他人，顶多发生点口角，事后找个中间人说和一下，吃顿饭喝个酒，再来个项目合作一下，就能过去了。
但眼前这位不一样，他极其记仇！
主要是心黑、手也黑，胆子极大，算是凶名在外，圈子里目前没几个敢主动找他麻烦的。
但怕你归怕你，俩人现在平时没什么交集，自己甚至都躲着点他了，现在也不能贴着脸怼吧？
冯导可是要面子的！
“郑导...你得不到也不用羡慕吧，什么叫烂片？烂片能得奖嘛？我的电影是烂片，那你的电影就不是了？你连参奖都参不了。”
“？？？”
这是哪来的勇气啊，这么硬气。
“嘿...？上面的政策才公布多久啊？要宣传正能量，正确的价值观，你都听到狗肚子里了？啊？你这是要对着干啊？”
对于这种没见识的人，郑旭都懒得解释什么叫羡慕了，金马奖他还至于羡慕？
“我什么价值观？我的电影你看了嘛？我告诉你郑旭，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
会议室里乱哄哄的声音，因为冯导这句声音稍高的话，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就降了下来。
虽然还是乱糟糟的，但大部分人都把目光挪到这俩人身上了，一边装着小声聊天，一边看看这二位又要搞什么，主要是冯导，这位现在连那位都敢惹了，了不起啊。
“哼。”郑旭火气也上来了。
“给我装傻是吧？”
虽然这部《老炮儿》还没正式上映呢，但背靠着万大正在拍戏的郑旭，他想看这部片就是一句话的事，再说了，这部片子拍的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
“我不去参加金马奖，为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都说...不利于团结的事要少干，要跟着政策干，你倒好，不利于团结的事要多干，和政策对着干，你很好。”
郑旭的声音有些冷，眯着眼睛盯着冯导。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面教育，冯导感觉已经下不来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