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后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只要他能入稷下学宫,便给予客卿之职”。
“原来如此。”江朝歌明白了过来:“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治河论》。”
太后不想施行《治河论》,可是,却又没有明正言顺的拒绝理由。
而且,最主要的是,幼帝已经诏令了天下,说写出了《治河论》的江鱼儿乃是‘国士’,再加上有工部的治河令来证明,可以说是把《治论论》推到了舆论的顶峰。
这种时候,太后若是公然反对,自然是要被扣上一顶“无视民意”的帽子。
所以,让江鱼儿止步稷下学宫门前,便是最好的办法!
一旦江鱼儿没有考上稷下学宫。
太后便可以说:“此子才华,亦不过如此!”
于是,《治河论》自然搁浅。
“怪不得连相国韩慎,还有武平君蒙良都派了人过来参与这稷下学宫的考核,这特么就是典型的搞针对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以太后的意思,应该是只录一人吧?看来这位夫子确实是有些份量,能将名额宽限到三人。”
江朝歌目光连闪。
他从未想过要参与到朝局之中,可似乎从他进了京城,或者说当他被幼帝御笔亲点为‘国士’时开始,便已经卷了进去,根本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没有退路了,儒家以名望为修行的根基,我若退了这一步,名望必然受损,唯有杀出去才能攀顶高峰!”
江朝歌不想退,他也不会退。
……
第二日。
稷下学宫门口。
这是一座建于京城后山的巨大园林。
依山而建,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皆属于稷下学宫。
今日是稷下学宫对外开放的一日,无数京城中的才子佳人们早早的便汇聚于山脚之下,等待着观看这难得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