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她决然冷毅的脸，回荡着她在侧殿里说的话。
褚明翠缓缓地摇头，“姑母，太上皇如今清醒了过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褚明翠是皇后的娘家侄女，齐王一走，褚明翠便让殿内伺候的人都出去。
皇后扬眸，“老五不是厌恶元卿凌么？”
皇后笑笑，“本宫知道你怕什么，不过，不必担心，老五做任何的事情都无用，如今皇上可恨着他呢。”
她从不会这样说话，因为她自知理亏，因此在府中，只敢对下人嚣张跋扈，在他面前是从不敢这般放肆的。
而太上皇素来偏爱老五，如果这一次元卿凌侍疾借机进言，老五还是有机会的。
确实，立储君之事，皇上还是很看重太上皇的意思。
褚明翠哎了一声，“姑母糊涂，怎不细想一下？”
皇后心下一沉，立刻便道：“太后为太上皇的病情劳心劳力，今日昏了几次，齐王妃理当在太后跟前照顾伺候，略表孝心。”
还有在侧殿她的反抗……
不过，她随即摆摆手，“侍疾便侍疾，也省得本宫总是两边奔波，这几日着实是累坏了。”
他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一怔，神色慢慢地凝重起来。
不过……
但是，今日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姑母，元卿凌被太上皇留在乾坤殿里侍疾，此事您可知道？”
其嬷嬷的话，其实印证了宇文皓心底的猜想。
想起入宫之前，她用头来撞他，从牙缝里迸出的那句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别欺人太甚。”
皇后方才先回来了，因此并不知道此事，听褚明翠说起，她微微诧异，“楚王妃？太上皇竟然让她侍疾了？”
皇后见她这般，便知道有事，坐直了身子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