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已经用过了‘浊世之则’,改命之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强求不来。”
时倦不满意地道:“大夫开药治病,总是要药到病除,才有人会钞。光给药不治病,这不叫大夫,叫骗子。天命司是悬壶济世呢,还是欺世盗名,就看姐姐一句话。”
闻人语一时语塞,她代表天命司来索要宝物,绝对不能堕了天命司的威望。时家是出了名的无赖,要是在天命畿把这话传开,她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何况,谁说我没事的呢?”
时倦亲身上演了一出从头哼唧到脚指头的戏码,犹如林妹妹附体。
“我现在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个地方是好的。要知道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曾经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极度虚弱。我现在看起来好端端的,万一只剩下七八十年命,你们要怎么赔我?”
作为一个常看法治节目的优秀青年,碰瓷这回事,那还是门清的。
时憩在一旁看得欢欣雀跃。
我儿这是开窍了啊!!!
时倦从小就不擅言辞,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言善道,还知道给人挖坑了?这不是改命还是什么?
劈得好!
果然是劈得好!
早知道让雷劈几下这么长进,两岁那年就绑了他去引雷,何至于受苦至今日?
……阁下冷静一点,我不是开了窍,我是开了挂。
但时倦的心头却有种微微的温暖荡漾开,是种被父亲关怀的温暖,半点不觉生疏。
……没想到都穿越了,第一件事还是要认爸爸。
“……时有常。”
“怎么,姐姐想留下跟我吃饭?”
那你最好去拿号排个队,以我如今帅到惊动国的相貌,要跟我吃饭的人恐怕要排个小半年的。
不是姐姐你不好,是我要求真的比较高。
闻人语气得咬唇,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