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一下乐呵起来。
他们是示教常客,给别人示教、看别人示教,都是学术活动的一部分。
所以各种各样的病人都见过,胖大妈这种是最欢乐的。
苏新月本来在看她的cta影像,此时也乐了。
她想起了那位健美爱好者。
医生的快乐有很多种,比如治好必死病人的成就感,比如工资,比如社会尊严。
这三种是最强大的动力源泉,支撑医生们在远超996的辛苦、以及挨骂挨打威胁下坚持。
除了这三大动力之外,各种病人的互动就像润滑剂,又象鲜花,给冰冷的医疗生涯增添了不少色彩。
“苏医生,听说这什么支架也就保我几年,以后别的血管还会再发病?”
苏新月点点头:“以前是这样,只能经常复查,查到问题就再放支架。”
她的语气平静,却又带着强烈的信心:“但是我老师跟我说,他会找到根治这种病的方法,时间不需要太久。”
“噢噢,那就拜托你老师加油了。”
“嗯你就放心吧,我老师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还真敢说。
唐方心里暗暗吐槽。
马凡综合征是众多“慢性癌症”的一种,向来被认为无法可想——
支架之类技术虽然进展缓慢,但好歹是有思路的,只待材料的进步。
但这个,真的一点思路都没有。
毕竟连它的病生机制都是一片黑暗,去哪找治疗思路?
麻醉师是那个爱操心的李光,不过看了几台苏新月的手术后,他发现自己这毛病治好了。
胖大妈闲聊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并推入静脉诱导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