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君的脸上露出吃惊表情。
“刺杀李建的竟然是秦国人?愚弟还以为是田单或者乐乘等人的指使呢。”
平原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田单,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们大赵的相邦,做事爱惜羽毛得很。”
平阳君闻言半信半疑。
“兄长这话不对吧,田单之前接二连三的出手打压李建这种小辈,可看不出爱惜羽毛的念头。”
平原君放下酒杯,大摇其头。
“不不不,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豹弟。田单出手打压李建,是宫里那位的意思,他难道敢抗旨不遵?”
“你就看着吧,若是宫里那位什么时候不想打压李建了,田单这种脸皮厚的老油子就会立刻跟李建缓和关系,甚至成为忘年交都不让人意外呢。”
平阳君脸上明显带着不解。
“可李建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下……中大夫,他何德何能让宫里那位一直打压他呢?”
平原君眨着眼睛,脸上露出神秘笑意。
“因为那位不希望李建成长得太快。”
平阳君越发疑惑。
“难道不是那位不希望大王成长得太快?”
平原君哈哈大笑起来。
“这只不过是那位想要给我们营造出来的错觉罢了。大王终究是大王,将来总是要接班的,那位又怎么可能不希望她的儿子快速成长接班呢?”
“她打压李建,只不过是希望压制李建的成长,将来好让大王来提拔李建,让大王来获得李建的知遇之恩,明白了吗?”
平阳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懂了,如果李建被大王提拔为卿,那他定然对大王死心塌地。可若是李建被太后提拔为卿,那他恐怕就不会那么心思塌地了。”
平原君点头,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