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环境住几个月,人不得废了?
还没等李建开口,一阵歌声就从里面传来。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李建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推门而入,打断了对方的话。
“邹先生的歌声,可听不出劳心忉忉和劳心怛怛的意思呀。”
歌声戛然而止。
李建左右打量着面前的牢房。
狭窄逼仄,有一张小桌案和坐席,应该是为了审讯者所备。
除此之外,就是一张破破烂烂的睡席,枕头和被褥一律没有。
借助昏黄的油灯,李建甚至能看到地板上有一只不明生物缓缓蠕动而过。
在睡席之上,坐着一名老者。
老者的年纪看起来和蔺相如相差无几,满头白发,脸庞憔悴,但目光却炯炯有神,锁定在了李建身上。
这便是当代阴阳家首席,名满天下的大学者邹衍。
邹衍看着李建,表情明显带着不悦。
“老夫正引吭高歌,阁下却突然打断,未免过于失礼了吧?”
李建笑呵呵的在邹衍面前坐下,然后从袖子之中拿出一个酒壶。
“我有一壶酒,作为给先生的赔罪,可否?”
邹衍目光顿时亮了起来,一把从李建手中夺过酒壶。
拔开酒塞,邹衍迫不及待的将鼻子伸到瓶口。
然后,他立刻就捂着鼻子,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