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俨低着头,有些委屈,自己这些年侍候陛下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陛下你这话有些伤人心了。
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会愿意断子绝孙进宫当奴才?
不过黄俨也只敢在心中说说,不敢顶撞朱棣。
朱棣正在气头上,他再不知轻重那就得小心自己的脑袋了。
“陛下说的对,奴婢是废物,奴婢是废物!”
朱棣拂袖而去,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黄俨。
其他侍卫太监紧随其后,没有一个人敢去看跪在地上还在磕头的黄俨。
等到朱棣等人的身影消失了好久之后,黄俨才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磕头磕出来的血,转头看到了倚靠在二楼楼梯口栏杆上一脸笑容的苏泽。
楼下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有人上去禀报苏泽了,不过他没敢下来,也没敢出声,就在二楼楼梯口藏着,站在他身边的还有跟着出来的朱瞻基。
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苏泽轻笑一声,比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朱瞻基脸色也不太好看,黄俨这老狗一直和东宫不对付,平日里就没少在皇爷爷面前煽风点火。
这老狗仗着自己是燕王府的老人,是朱棣身边的亲近人,又因为朱棣对于立储一事举棋不定,一再介入皇位纷争,平日里没少给东宫使绊子。
这是眼见着东宫得势,怕自己死无葬生之地所在现在急了,连这种卑劣手段都使出来了。
表面上是针对苏泽,其实还是在针对东宫,朝堂上现在谁不知道苏泽是东宫的人?
朱瞻基是恼怒,苏泽则是一脸不爽,他就纳闷了,他也没得罪黄俨这条老狗吧,这老狗好端端的没事在朱棣面前说他坏话做什么。
苏泽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两种人,一种是心眼小的宦官,另一种就是纪纲那种没有底线的疯狗。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突然跳出来咬你一口,即使没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膈应的慌。
特么的,现在好了,宦官和狗他都得罪了。
就算现在还没得罪,他迟早也会报复回去的,睚眦必报这个人设得立好,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来踩他两脚,真以为他苏泽是什么好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