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两只死死突出的眼睛,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仿佛见到了世上最为恐怖的事物。
这应该就是姚正孝了。
毕竟是父王的朋友,死得这样惨,谢隐也于心不忍,实在不想再看这个画面。
退出竹屋外面,一阵清风吹来,让他清醒了不少。他长长地吐了口浊气,脑子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
是谁杀了姚正孝呢?绝不盗匪劫杀。
这里是边镇重地,驻扎大晋百万重甲,天生就不适合匪盗生存。
再说,这里风景虽不错,但就一间竹屋,有什么好劫的?
加上镇王行伍出身,对打击强盗恶霸这些是行家,在他治理之下,虽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但海晏河清,歌舞升平,确是大治气象。
如果是情杀,是仇杀。该是那种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才能把一个人弄成那个惨象吧。
重要的是,父王有没有来过这里呢?
看场景,姚正孝应该是死去不久,那地上的血甚至还是热的。
要是自己能早来些时候,可能就可以从姚正孝这里问出父王的去向。
谢隐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这样中断了,还无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顿时觉得一阵失落。
可转念一想,却又不由得倒抽了口气,眼前的凶案,照估就是半个时辰内发生的事。那凶手……
凶手会不会就在附近,会不会就躲在某个角落的阴影处,盯着自己?
只这么一想,谢隐顿时觉得,毛孔透出了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