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语气极为嚣张。
萧颜却无法否认,李夜的确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他出身显赫,皇族一脉,与当今神君虽是远枝。但父辈凭借赫赫战功,博得个宣州郡王的爵位。
虽比谢安石低了一级,但以远亲封王,乃是本朝第一例。
这还不算,更让他骄傲的是,他非但是位当代郡王,更是天下第一大宗门上清道场的弟子。
相比于出身,后面这个身份,更让人尊敬。
上清道场,名震寰宇。
能够进入其中的,无不是是当代出类拔萃的天骄。
多少世家子弟争到头破血流,都抢不到一个名额。
可李夜,是被人接去的。
他小时候展露的天赋惊人,别人还在筑基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御气二品,连上清大天宗都惊动了……
这些不表。
这两人来到镇王府前,却狐疑起来。
原本以为镇霸一方的镇王府,必定是威风凛凛,禁制繁多的肃杀之地。
可眼前只见一座巨宅,毫无人气,就连那扇大门都不屑关起,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
“谢安石果真大胆,看着镇州再无利益之处,竟然违逆圣意,私自搬迁了。”
李夜只能这样解释。
镇州一切有司与军防皆撤,唯独没有动镇王。
但没有羽翼的王,又怎是真正的王?老虎被拔去牙齿,也不如猫。
谢安石一定感到了朝堂上,对他的敌意,隐身避祸了。
要知道藩王没有皇命私自迁徙,在大晋律法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