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那种画面,他就算死也死不安生。
“不,我不能死,求求你救救我。”
李夜疯了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乞求着。
无论什么样的强者,只要泄了那股面对死亡勇气,也变得和蝼蚁一样卑微。
甚至更卑微,因为他们本来就比蝼蚁拥有的更多。
谢隐看着他,心想,这人修为了得,原来是个神经病。
这样一想,心中杀伐之意就淡了几分。
威压也就跟着松动了几分。
李夜一见求救有用,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声哀求起来。
“我不想死。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求求你了。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谢隐一听,这人逻辑分明,似乎不像个神经病。
正要发作,毕竟刚才自己差点死在他手上,哪里能放过?
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势单力薄,要是他真肯为自己效力,这交易似乎很划算。
想到这里,他大声问道:“此话当真?”
李夜道心正在崩溃之中,哪里还能分辨其它,只顾点头,连声应是。
谢隐笑了笑,又问道:“可与道誓为凭?”
李夜二话不说,咬破舌尖,吐出口精血。
“我李夜愿以道誓为凭,若违背誓言,身死道消。”
那口精血化作一道血印,各勾起他与谢隐一道气息,随即消失不见。
谢隐有种莫明的惆怅,仿佛与冥冥之中有了丝无法说出的关联,这感觉让他很不安。
因为曾经与小铜棺结过道誓,所以这回他确信,那个神经病的道誓,确实是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