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王乃是大晋抵抗魔蛮的一面旗帜,这些流落在北地的晋人,人心思晋,都希望谢安石率军收复故地。所以对谢安石有着殷切的期望。
几杯烈酒下肚,大家之间的隔阂都被酒水消融,开始熟络起来。
谢隐心念一动,想起铁蛮儿满腹委屈的样子,说不定当年叛变可能另有隐情。
刚好白胜几人又说起义军在北境如何英勇抵抗蛮军的事迹,谢隐话锋一转,问道:“白兄,可知铁蛮儿乃是大晋叛将?”
白胜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怎会不知?”
“那你们义军怎么和他纠缠在一起?”谢隐更是好奇。
白胜说道:“这世间谁不会犯点错,难道不给人改正的机会?老铁又再弃暗投明,证明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白胜接着一番诉说,原来铁蛮儿确实降了魔蛮,只是在那并不受到重用,心灰意冷之下,又再投了北地的义军。
但义军中很多人看不起他三番几次变节,对他并不友好。所以……
谢隐听了默不作声,只觉得铁蛮儿对自己父王的怨恨,实在是无理取闹。
不过白胜说得对,难道不给人改正的机会么?铁蛮儿现在站出来为父王奔走,就说明他已经改正了。
谢隐这才释然。
这顿宴席,从晌午喝至日影西斜,众人都已经酒足饭饱,有些不胜酒力的已经倒在桌上酣睡。
谢隐举起酒杯,对白胜和众人说道:“我与各位一见如故,今不胜酒力,来日方长,到时再请诸位兄弟痛饮。”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胜和各豪杰又是附和痛饮,然后簇拥着谢隐下楼。
“当家的,结账。”谢隐豪气地一挥手,对当家的说道:“有个姓许的兄弟,在这里挂的账,给本殿下一并结了。”
那当家的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在账本上盘算起来。
老许一听,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肃穆。
“九王殿下,我……”
谢隐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区区些金,许兄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