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乞求地看着杨飞，声音越发微弱了：“这个存折，里面有一些钱。”
“存折的背面，写着密码和一个银行账号，请你把这个存折里面的钱，汇入存折背面的银行账号中。”
“你自己留下二十万吧，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杨飞直直地看着疯彪，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渐渐扩散。
杨飞知道他已经油尽灯枯，叹了一口气，向李红摇了摇手，示意她不用再打急救电话。
疯彪无神地看着杨飞，虚弱地说：“武威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太多。”
“但是这个人阴狠毒辣，我为他做事，为了避免当炮灰，也不得不留一手。”
“之前我为他做的一些事情，……留下了证据。”
“有电话录音，微信截图，视频文件，都存在这个……优盘中。”
“我知道造孽太多定有报应，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要杀我灭口。”
“这一次，就算死，也要拖着他……下地狱，还请你们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疯彪说完，意识渐渐模糊。
他凭着心头的一线清明，定定地看着杨飞：“杨飞，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吗？”
杨飞看着疯彪，心情极为复杂沉重，说：“你凭什么相信我？”
疯彪呵呵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直……觉……而已，我相信……你会帮我的……”
“如果我……看错了人，也没……什么，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做对……”
他断断续续地说到这里，口鼻之中，忽然涌出大量的鲜血来。
同时，疯彪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杨飞深深地看着疯彪惨白的脸颊，从口袋之中摸出烟来，点燃。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