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向晚在台上念稿子的时候,她听出了她稿子里那有些熟悉的词语,但并不相同。
若说有相似之处,那肯定是向晚又加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进去。
而刚才石云帆和季然的话她都听见了。
石云帆是在给她放书包回来时说的,也就是说他在途中遇见了向晚。
而向晚念的稿子,和她背包里的稿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难想到,向晚看过她的稿子。
其实即使向晚直接拿着她的稿子念,她都不会在意这件事,只是她没想到向晚竟然会到她面前承认。
向晚没想到陆枋会这么说,嘴唇嗫嚅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枋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在石头上蹭的灰。
见陆枋要走,向晚有些急,她话还没说完。
“陆枋,对不起!”向晚弯下腰,语气诚恳认真,是真的道歉。
陆枋清亮的眸子落到她身上,看着少女那一身廉价的穿着,洗的发白的帆布鞋,无奈叹了口气。
“别随便对别人弯腰,我原谅你了。”如果她不开口,估计向晚今后一看见她又是这副模样。
向晚神色怔忡,没想到陆枋竟然这么无所谓的就说了原谅她,不由眼眶泛红,聚集起了水汽。
“诶,你别哭,我可没欺负你。”陆枋双手抄在裤兜里,有些玩世不恭,此时见向晚落泪,急忙出声说道。
她这不是什么也没说吗,哭个什么劲?
“陆枋,我很羡慕你。”向晚抽抽噎噎的说道。
陆枋轻笑,羡慕她?羡慕她什么呢。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别人送到陆家养的,没吃过一天饱饭。
若不是神盾当年在山坳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她,或许现在也没有陆枋。
当年张顺华一心想卖了她,怎么可能让她安然在家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