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他在母老虎家的工作,总结起来一句话——擦桌子扫地,端茶倒水,还包括给母老虎洗猪蹄子。
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忍气吞声。
这只是副业,他的主业是维斯坦剧院后台勤杂工。
黎耀阳以为,这才是瞎眼老头最羡慕自己的地方。
后台啊,美女如云,尤其是换装的时候,白花花一片,比特么雪天还白。
瞎眼老头也没全瞎,瞎了一只半,视力三步半。
什么意思?
三步半之内能看清人脸,超过这个距离一片模糊,照顾自己都费劲,更别说找女人了。
你说他能不羡慕,能不眼馋吗?
黎耀阳从不介意他粗鲁的言语也是因为这,作为他最强有力的攻击手段,骂几句又不掉肉,总比一个人流浪街头强。
踢踏着圆口布鞋,手往兜里一插,随手拿起鞋柜上的空酱油瓶推门而去。
临走的时候故意摔上大门,‘砰’的一声,没病的也能吓出心脏病来。
毫无疑问,身后又是瞎眼老头的疯狂咒骂。
骂了什么?听不见,也听不懂。
这种事换作三个月前,他是万万不敢做的,因为上一个‘他’太过懦弱!
别说互怼,面对瞎眼老头的‘银威’,往往大气都不敢出。
软柿子一个,出门在外人见人欺。
简直丧尽天良!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苟延残喘。
只是他的软弱终究还是害了他。
一个月黑风高夜,他带着刚发的工资回家,遇上几个经常欺负他的小混混拦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