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声音从背后响起,“顾安西,你这算是叛变吗?”
她的背有些僵直,随后就轻轻地笑了:“一直是师父你,在欺骗我!”
那些训练,那些照顾,那些陪伴,通通都是建立在血海深仇上。
她可以释然,但是条件是暗黑消失。
而他,要她。
她做不到。
叛变也好,什么也好,他们已经到了敌对的一方。
薄情垂眸,声音特别地轻:“你很在乎亲情是不是?安西,如果我那里也有你割舍不掉的人呢?”
顾安西轻声说:“那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
“你的所有功夫都是我教的,你以为,你能对付得了我?”薄情的声音幽幽响起。
顾安西丢下四个字:“试目以待。”
从这一天起,在思园她再也没有看见薄情,似乎在她的世界里,薄情消失了。
可是她知道不是,暗黑很大,大得无处不在。
或许身边的人,就有可能是暗黑的人。
比如贺老,就是流尘。
……
顾安西拿了画,去了薄年尧的书房,薄年尧明显已经等不及了,放大镜都拿出来了,看着顾安西过来立即就迎过来:“我来看看。”
顾安西哦了一声,把画拿过去,动作慢了一点点。
薄年尧爱画成痴,但也发现顾安西有些不对,一边接过画一边就问:“怎么了?”
顾安西轻声说:“我遇见二叔了。”
薄年尧的手颤抖了一下,眉头一挑然后就看向了薄熙尘,目光收回来语气很意外:“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