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弥生只当对方会放弃,在漫长的时间内郁郁寡欢或者放下一切回归自己的平凡,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没想到赖光竟然会找上他。
他在请求自己解开他的笼中鸟,这真是大出所料。
“你想要干什么?”
弥生疑惑的问道。
知晓赖光的悲惨其实弥生心中也是有了些猜测,但他还是想问向赖光。
“日向的宗家对待分家如同牛羊,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我想要实现夏的愿望,摧毁宗家。
再不济也要将那个因为自己下令让分家拖住云隐的宗家死!”
赖光将头低下,看不出表情,话语简短而有力。
他无法欺骗弥生,或者说做不到在弥生眼皮子底下欺骗他。
这种层次的强者有太多的手段看出他拙劣的谎言。
这也是一次豪赌,他对于弥生与宗家之间的冲突早已有所了解。
那几乎是所有渴望自由的分家都深刻印在大脑中,朝思暮想的。
宗家与上杉弥生这两座庞然大物之间的斗争,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他们打起来。
多么期盼,宗家死尽!
但这不可能,即使冲突再严重也同为一个村子,村子的规则不允许内耗。
风险巨大,不提弥生近乎百分百的拒绝,然后被村子处理。
即使弥生同意,但赖光只要敢杀死宗家不管成与不成,绝对会被处于极刑。
但他早已无所畏惧自己的生死,他的心早已死去,随着夏的死去而死去,剩下的躯体也只是承载着一颗复仇执念的躯壳。
他不再是从前懦弱的赖光,那个懦弱的男孩跟随夏已经死去。
唯一的亲人死去,孤独如潮水般,愤怒与不甘紧随而至。
扎根在平凡的土壤,在鲜血的浇灌下,开出血一般,复仇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