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遵德疑惑道:“真没提工钱的事?”
“我提工钱干嘛?吃饱了撑的。”赵瀚郁闷道。
黄遵德告辞离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怎么也想不明白。
就算赵瀚暗中煽动佃户,那也该有所图谋啊。
可赵瀚一千两银子都给了,煽动佃户能图些什么?无利可图啊!
左思右想,黄遵德还是选择相信,因为赵瀚没理由扯什么工钱。
肯定是佃户耽误春耕,心怀怨恨之下,有人故意在造谣!
黄遵德回家之后,立即多派家奴做监工。就连进食,工人都不准坐到一起,必须隔离三步以上开饭。
这银子,黄遵德一人吃不下。
征地涉及了三个大户,都是黄家分出去的族人。那天出动上百家奴,也是三家一起凑数,黄遵德自己只能出六十多个。
黄老爷家里,算上丫鬟和烧饭婆子,家奴人数也才勉强过百。
……
河滩开工第八天。
怨怒情绪已经达到临界点,由于工地不准私自交流,可以用道路以目来形容。
而且,乱石滩的工人待遇,变得愈发差劲。
监工多了几个,克扣分润的也变多,每天提供的稀饭犹如清水。工人们根本吃不饱,晚上回到家里,还得自己煮饭加餐。
“轰!”
一个抬碎石的佃户,突然晕倒在地。
“怎又晕了?”工头皱眉道。
另一个监工说:“怕是在偷懒。”
工头被逗笑了:“偷个屁懒,你每天吃那么点,天天做重活也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