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谟冷笑道:“保住性命再说。”
突然,北边一段城墙闹起来,两人以为出现叛乱,连忙放下筷子跑去查看。
竟是谢龙文撒银子募兵,守城士卒的入伍费被克扣。与此同时,之前招募的乡勇,也趁机跟着闹饷,因为他们的月粮也被克扣了。
杨嘉谟直奔县衙,一刀将师爷砍死,提着脑袋回来大喊:“克扣军饷之人,已经被我杀了,明日必定足额发饷!”
县丞、典史和主簿,看到师爷的首级,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因为克扣军饷之事,他们三个也有份。
当夜,三人聚拢密议。
“要不降了吧?”
“咱们三个作恶……名声不好,恐怕被反贼公审问罪。”
“献城有功,多少可以将功折罪。若是被反贼破城,必然难逃一死。”
“上次那个黄幺杀进城里,也只砍了知县的脑袋,还让咱们帮忙维持治安呢。反贼是讲理的,肯定能将功折罪。”
“对对对,黄幺将军讲理得很,他这回也在城外。”
“这城没法守了,迟早要被反贼攻破。”
“老刘能调动多少心腹?”
“四十多个。”
“那杨嘉谟武艺高强,须得设计杀之。”
“谁能弄到毒药?”
“我试试看。”
“……”
杨嘉谟和谢龙文,并没有等来巡抚的援兵,反而是广信知府张应诰、抚州知府蔡邦俊,收到李懋芳的围魏救赵书信。
蔡邦俊升官非常快速,崇祯元年进士,崇祯五年就做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