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谦正被捆着拖出来,当着围观百姓的面,朝着城楼大喊:“总镇,我犯了军法,我是该死。我儿子在庐陵中学读书,他学习好得很,求总镇不要牵连他!”
连续喊了好几遍,刘谦正给赵瀚磕头,额头磕得鲜血长流。
“告诉他,一人受罚,不会连累全家。”赵瀚面无表情道。
亲卫立即奔下城楼,说道:“总镇说了,一人受罚,不会连累全家。”
“多谢总镇!”
刘谦正再磕三个响头,对行刑官说:“来吧。”
刷!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围观百姓吓得后退,然后议论纷纷。
受贿八十两就要砍头,赵天王的军法可真严,难怪打得官兵满地乱窜。
接下来,私藏财货的军官也被砍头。
六个底层军官,二十多个普通士兵,由于私藏财货价值不足二十两,被当场杖责,收回个人土地,并从军中开除。
一桩桩罪状念出来,不止那些百姓,郑森都听傻了。
其中一个士兵,只是私藏了首饰。价值几百文的首饰而已,就被当场杖责,驱逐出军队,收回土地一亩(以水田为标准)。
有人私藏二两银子,则是被收回所有土地。
“总镇,”郑森忍不住说,“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只要作战勇猛,几百文钱的首饰而已,何必开除一个精锐士卒?”
赵瀚说道:“这才刚开始,今后每个月,都要在码头上杀一批!”
杀谁?
当然是杀敢伸手贪污的文官!
邹光第又宣布道:“南兵事院掌院费如鹤,治军不严,革除一切军职,留在军中听用。杖责十下,收回名下土地一亩!”
费如鹤被拉出去,好歹给他留颜面,没有当众脱裤子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