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到了临江一楼的楼下，小虎子利索熟练从车后座爬下来。
陈星凌将车搬上楼梯，牵进楼梯间里头上锁。
小虎子跟在后头问：“妈妈，我能上小学了吗？”
“应该能。”陈星凌答：“到时我们提前去问一问。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希望人事处能帮你争取进水越小学。”
小虎子转了转眼睛，又问：“妈妈，我是不是读到大学，就可以不读了？”
“谁说的？”陈星凌埋头扒拉锁头，心不在焉答：“学海无涯，人生的学习是无止境的，学习该是长期的终身的。大学以上还有研究生，你以后尽量往高处学呗。”
“是这个道理吗？”小虎子疑惑问：“不是学海无涯苦作舟吗？怎么跟书上说的道理不怎么一样？”
额？
陈星凌想不到他连这样的谚语都能懂，老母亲的心瞬间为他骄傲起来。
“道理不一样，但学海无涯确实需要我们学无止境，对吧？你呀，还没开始上学，就开始想着‘不读’了，那可怎么行。”
小虎子脆脆答：“是奶奶说的。”
陈星凌牵着他的小手上楼梯，问：“奶奶说的？她怎么说呀？”
顾寅末认真答：“奶奶说，以后长大了好好读书，考大学上大学，然后就能赚大钱。奶奶还说，读书就是为了赚大钱，让我以后要赚很多很多钱。她说只要钱多多，到时我想干嘛就干嘛。”
陈星凌听得暗自翻白眼，摇头解释：“读书是为了学习知识，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不只是赚钱那么简单。”
“是吗？”小家伙狐疑道：“可奶奶说了，读书就是为了赚钱。我在书上看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陈星凌连连摇头：“不是，别被你奶奶误导了。学习不止是赚钱那么简单，学习是知识积攒，也是能力积攒。一点点的知识装进你的脑袋，你懂得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你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
小虎子忍不住问：“能力好了，就能赚大钱，是吗？”
“不一定。”陈星凌答：“能力好的人，不一定能赚很多钱。如果学的知识能帮到别人，能做许许多多的贡献，那比赚很多钱有意义多了。”
小虎子嘀咕：“可奶奶说，有钱就行，其他不用管。她说，让我以后读书考大学赚大钱，跟爸爸一样。”
陈星凌眉头微蹙，压低嗓音：“爸爸现在是上班赚钱，但他也做了许许多多的贡献。比如过年的时候，爸爸去帮人家修船，救了船上好些人。比如说，爸爸设计的机械能帮工人叔叔们减轻负担，提高工作效率。赚钱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能帮到其他人。”
“哦哦。”小虎子似懂非懂，嘀咕：“那我还是要跟爸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