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派人去京兆府打探消息。
“怎么样?有疑点吗?”有涯先生问信仆。
信仆摇头,“京兆尹突发疾病,听说似乎要中风,已经昏迷了。”
“那负责验尸的仵作呢?”
信仆再次摇头,“那仵作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破了头,也在昏迷中。”
“怎么如此巧?”有涯先生皱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那些尸体吗?”
信仆摇头,“京兆府和刑部的仵作刚验完尸,镇国公府和楚府的人就到了,说是要保护现场,让百姓看看北蛮子的恶行。围观的百姓也跟着起哄,不让带走尸首。还有那性子暴的,已经打去驿馆了。”
“一帮愚民。”有涯先生没时间管那些愚民做了什么,走到桌案前,刷刷写下一封信,递给信仆,“亲手交给王侍郎。”
京兆尹那边打听不到消息,只能去问王启恒。
王启恒看着有涯先生的信,直皱眉,“父亲,要告诉有涯老贼真相吗?”
“看看再说吧。”
情况还不明朗,王昆不想下注。琅琊王氏究竟是拆穿,还是帮谢世子,全看谢世子要做的事,是否对王氏有利?
“听说京兆尹和仵作相继重病。”王启恒嘲讽地摇头,“这位代大人还真狡猾。”
这个时候,装病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明天儿子也告病吧。”
法不责众,就算皇帝发现他们欺君,也不能如何,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人之常情,皇帝知道了,也只能暗恼而已。
养心殿。
皇帝也在焦躁不安。
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儿,皇帝脑子逐渐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谢勋的死,还需要再确定一些细节。
“刑部和京兆府的折子送来了吗?”
安顺摇头,“派出去的人说,京兆尹突发疾病昏迷了。刑部那边因为王侍郎没去衙署,暂时还没折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