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昨晚或许就是最后的狂欢,他们都有些恣意纵情。
余妙少女的身子究竟有些吃不消。
“你还是继续躺着吧。”谢勋想把人推回床上,余妙却侧身躲开了。
她捡起丢在地上的衣衫,捧在手里,目光含水带情,又有酸楚,“之前你出征,楚瑜一定为你整衣送行了吧?”
额,谢勋头疼地扶额。
余妙就是这样,总爱吃小飞醋。
他只能任由她为他穿上衣裳、甲胄。期间,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余妙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怕自己说地出来,会想拽着谢勋偷生。
他是大军的元帅,任何人都可能逃跑,唯独他不能。
踏出房门之前,谢勋终是忍不住回头,“若有机会,你还是离开吧。你还有大好年华,真没必要陪着我一起死。”
今天的余妙却不再执拗,甚至笑着点头,“好啊。”
谢勋不再说话,噔噔噔离开客栈。路上,他再没有回头看余妙一眼。
大战在即,昨晚的一晌贪,欢,已经是他的底线,他不能再把精力放在儿女情长上。
余妙扑到窗户前,捂着嘴,无声地喊,“臭纨绔,你一定要打赢啊!”
谢勋刚到西城楼上没多久,雪国人就推着几乎和城墙一般高的土墙来了。
这些天,雪国人内讧没错,却也没耽误垒墙。
雪国人在那些土墙的掩护下,几乎毫无伤亡地来到了城外三十余丈处。
距离如此近,双方的将士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伊尔戴着帝王的冠冕,指着城楼上的谢勋,撂狠话,“等寡人攻下九泉城,必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咻,一支穿云箭直奔伊尔的面门而去……
壶关治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