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心恐那船家未必会马上就为起航,怕误了大事,未敢再等候箭卫传回消息,便赶来相告楚先生。但也吩咐了张执事,一旦有消息,就要立马飞鸽传书来开封告知……”
楚南风闻言沉言片刻,望向司空冉,“那就有劳两位管事此下赶回开封等候消息,楚某安排一下即刻也会前去。”
裴管事与司空冉但知楚南风有要事与穆道承商议,非是自己二人可以旁听,闻言互视一眼,行礼告退而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穆道承言道:“大兄弟对智苦此举有何看法?”
楚南风望着林木葱茏、群峰环绕的山色,沉思片刻,言道:“智苦带逍遥去倭国,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要在倭国之处剥离逍遥地魂,使我等无法相救……”
“那劫道化散使怨气引入地脉,护住灵树……又是何人可为?难道智光也可做到?”
“李先生当日有言,护住灵树、将怨气引入地脉,用‘易地金诀’便可。”楚南风沉吟道:“那‘易气金诀’非是武学,智光花上一些时日,却是可以将它研习知晓……”
“但使如此,一旦劫道化散,龙脉灵穴便为显现,虽说文益方丈已为圆寂,但明无亦可窥出所在。智光一人但须花费时间行事,届时如何防范我等寻去?”穆道承疑道。
“江师弟曾言那龙脉地穴是在山腹深洞之中,但使此下智光开始将洞道堵塞,使我等寻到至破开花上三五个时辰,那时智光却是已用‘易气金诀’谋事得逞……”
“而我等不通‘易气金诀’布阵之法,却为不知如何破解……逍遥又不在灵穴洞中,即使将智光杀了,也于事无补。”
“中土之大,以智苦的能耐,但若有心隐藏,我等也是难以寻到,他何必要带逍遥去倭国?”穆道承抚着长须疑道:“但恐他是调虎离山之计……”
“当日白云先生出手救下皇上,智苦定为生了忌惮之心,若真的带上逍遥去了倭国,定是心恐道家之人出手将逍遥寻出。”
穆道承惊疑之中,又听楚南风言道:“但如白云先生、谭道长、无悔子等道家之人肯出手帮忙,想他智苦也难藏住身形。而一旦修复逍遥被剥离的地魂,散去的怨气便为重新聚拢成道……”
言语一顿,楚南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届时即使皇上有失,天道也会使新的应劫帝王降世。”
“大兄弟是说,劫道重新聚成,会冲开用‘易气金诀’所布护住的阵法,使天道察觉君贵已失?”
“劫道化散引起地气波动,可冲开使智苦用‘漏尽通’神通布下遮掩灵穴所在的阵法,一旦聚拢成道,但想也会使护住灵树不枯的阵法破开……”
“那大兄弟打算如何行事?”
“前辈所言智苦是为行调虎离山,此虑也不得不防,晚辈想带上慕云前去悬空寺一趟,寻悟真大师用‘宿命通’断出逍遥此下确切所在……”
“宿命通’神通是可凭问事之人心念感应来断事,萧慕云与洛逍遥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但以“宿命通’神通,却是通过萧慕云的心念断出洛逍遥大致所在。
“那悟真或为知道佛劫之事,恐是不肯出手相帮,何以不向了觉大师求问?”穆道承疑道。
“智苦如何行事,想是无人知晓。悟真隐在悬空寺与世无争,对于我等插手佛劫之事应是不知。而带慕云前去只为问事寻人,但想他会出手。”楚南风沉吟道:“前年逍遥与慕云二人与燕仲长打过交道,了觉大师想必知道我等插手佛劫之事,晚辈却是心恐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