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与木头时而被河水吞没,时而被河水推出。
寻常人早就被水浪拍打的失去知觉。
而他却还在水中奋力挣扎着。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几个秦胡对着涛涛河水大吼。
很多字的发音已经变了,但并不妨碍这首诗中宣泄而出的激昂悲壮。
终于,挣扎了快半个时辰,刘珩一把扯住南岸的树藤,爬上南岸,趴在地上半炷香的时间,才缓缓站起,仰头对着黄河怒吼。
北岸士卒亦发出阵阵欢呼之声。
杨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一个人过去,就等于所有人能过去。
架好绳索,一道简易悬索勾连两岸。
士卒凭借悬索攀爬渡河。
为了减轻负担,快速渡河,能放弃的东西都放弃了,长矛、战马、铁甲……
每人只带一日的干粮。
“蒙虓,你领一千骑兵佯攻归义城,尽量虚张声势,牵制河北敌人!”
“领命!”蒙虓单膝跪地。
杨峥爬过悬索,刘珩全身湿漉漉了,精疲力尽,赤条条躺在泥地里,自豪的咧着大嘴笑。
杨峥拍拍他的肩膀,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两千多人渡河,也花费了两个时辰。
看着时间还早,杨峥让士卒休整。
北岸,蒙虓带着骑兵呼啸而去。
六千多匹战马,烟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