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靖巧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进宫。
一见到周辰川,楚靖巧便乖觉地跪了下去。
她诚恳地道:“皇上,昨日草民回家路上遭遇流民袭击,草民觉得那流民身法不凡,似有诡异,于是私自抓了那流民之首回去审问,还请皇上恕草民擅专之罪!”
周辰川撩起面前的九龙珠帘,看向地上跪着的美艳少年。
他蹙起剑眉,问道:“你审问出什么来了?”
昨日,楚靖巧以巨额钞票和毒药威逼利诱,总算是从那流民头子的口中,掏出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楚靖巧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那流民其实是您的皇叔周朗央的部下,是周朗央有谋逆之心,担心您与楚家交好,让他更加被动,所以派人来杀草民!”
周朗央!
周辰川湿漉漉的黑眸里掠过一丝锐利,冷色渐盛。
“草民认为,皇上英明,对此事定有对错之断。故而,草民绝不隐瞒,还请皇上恕罪。”楚靖巧眼神清澈,字字铿锵。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禀告道:“皇上,央王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辰川温和地冲楚靖巧摆了摆手,道:“你先去屏风后头避一避,和朕一起听听,朕的好皇叔想要说什么。”
楚靖巧心里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往屏风后面走去。
周朗央披着一件造价不菲的丝绸袍子,脸上还留着两挫络腮胡,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跪了下去,对皇上磕了个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哦?皇叔,请讲。”
周辰川饶有兴味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一双凤眸之中闪耀着浓浓的讥讽。
周朗央没看见他的眼神,只兴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臣要状告楚家公子楚靖巧,遭遇流民,私自收留,不上达天听,有谋逆之心!”
这件事可大可小,周朗央便大力地往严重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