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巧没有辩驳，她急于想知道昨晚的事情，所以便试探性的抬起凤眸，仔细的打量着周辰川脸上的表情。
“皇上，昨夜微臣喝醉之时，可有带您去了哪里？”
“嗯？”周辰川歪了歪头，一副绝色之姿上溢出了点点疑惑，“爱卿，昨夜你喝醉了，但朕也喝醉了，又怎能得知去了哪里？”
“是，是吗？”楚靖巧心底提起的那口气，终于在此时骤然落地。
就连她唇角那僵硬的笑容，此时居然都显得真挚了许多。
“怎么，爱卿是在害怕什么吗？”
“没有！”楚靖巧下意识的猛然摇头，“微臣只是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在皇上的御书房中心中甚是惶恐，这才前来询问。”
只要小皇帝不记得空间小院的事情，那她就不必感到害怕。
楚靖巧的心安定下来，就连找借口的速度都比平日快上了些时。
周辰川也未曾起疑，只是点头道，“原来如此。”
御书房里的气氛再次安静了下去。
但楚靖巧还不等皇位之上的周辰川开口打破这气氛便连忙抱起双拳，弯腰作揖。
“皇上，若是无事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微臣还要继续回去萃取肥料，可不能在耽搁时间了。”
提到萃取肥料的事情，周辰川的脸色也蓦然一紧，明黄的龙袍一挥便道，
“爱卿且去就是。”
“多谢皇上！”楚靖巧应了一声，随后弯腰退去。
但……她并没有看见，周辰川那如墨的双瞳，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骤然露出了隐藏在最深处的点点复杂。
想要离开皇宫，得从御书房穿过后花园。
楚靖巧一路走至御花园，那种奇臭无比的味道，已经消散了不少。
但就在即将要走出后花园时，楚靖巧却忽然听见两个正在朝外头泼水的宫女低声呢喃。
“真是奇怪，皇上一直以来都素爱干净，莫说是龙袍了，就连平日的衣物都干净整洁，即便换下来也无甚污垢，怎么昨夜居然沾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