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凃夫的确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情况,他不想一家人有谁某天莫名其妙的发疯或者死掉,成为某起神秘事件中牺牲的一组冰冷数据。
教堂的信徒们信仰他们的神,可灾难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神却救不了任何人。
从谈话结束的那一刻起,凃夫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掌控主动权。
“00:00:30。”
“00:00:29。”
“00:00:28。”
盯着不到一分钟的倒计时,凃夫嘴唇微动一同开始倒数,涣散的眼神也逐渐坚决。
随着身旁的微风停止流动,倒映的淡蓝月影色泽消散。
经过最后一声时钟嘀嗒,在他眼里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原始的黑与白。
时间静止,凃夫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一股娟娟困意袭来,他在沉睡前最后看向的方向是温斯特家的两间卧室,隔了几面墙都还能听见叔叔打鼾的呼声。
温斯特一家人在经历一天辛劳后睡得格外香甜。
面对这次极具风险的行程和不确定的晋升仪式,凃夫不知道能否成功。
他只能用略显疲惫的嗓音送上发自内心的祝福:
“晚安。”
……
“呼咻——”
呼啸的狂风在浪花的冲击下迎面扑来,空气分子里充满了腥咸的海风。
今天的迷雾海天气并不理想,黑黝黝的阴沉天空仿佛随时都会降下一场特大暴雨。
但不管经历多久的时间变迁,多少海水和雨滴都无法洗清这座游轮的罪恶。
厚实的灰雾让船里各舱室都多了几分朦胧,短暂的眩晕感过后,海水拍打船身的摇晃让凃夫很难站稳跟脚。
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