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惊疑一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哀家倒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有这般感叹?”
徐伯清故意沉吟了一番,随后才将自己前几日去天牢的经历复述一遍。
“这刑部好大的胆子!!”
陈太后听闻天牢明码标价的可以‘赎人’后,凤目含煞的支起身子便想穿衣,冷声说道:“哀家得去和皇帝说道说道,让他整治一下刑部的歪风邪气。”
“别别别……”
徐伯清连忙将其安抚下来,面对太后疑惑的目光,他叹了口气的解释道:“娘娘,后宫不得干政的。”
“哀家是太后!”
陈太后不以为意的说道:“虽非血脉延续,但从名义上来说,哀家还是当今皇帝的母亲,哀家提醒皇帝整治一下朝中歪风,有何不可?”
“话虽如此,却又不仅如此。”
徐伯清耐着心思解释道:“朝廷六部隶属于陛下亲自管理,娘娘您去说刑部的歪风邪气,不就摆明了让陛下难堪吗?
况且…
天牢都形成一套固定的产业链了。
刑部从上至下,涉及的官员之多难以想象,体系极为庞大,而我们又无证据在手,便是告到了陛下那,也无事于补。”
陈太后并不蠢,闻言也冷静了下来,秀眉微蹙的问道:“那怎么办嘛?”
“刑部的事,我们管不了的。”
徐伯清摇摇头,说道:“他们所图的无非是钱财而已,三千二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想想办法就凑到了…”
“银子……”
陈太后沉吟了一会,秀美一挑的想到了什么,凤目含笑的拽着徐伯清的手,似是想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小贼你快起来,我慈宁宫不缺银子啊。”
“……”
徐伯清见她已经披上睡袍起身,也是‘不解其意’的起身披上睡袍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