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徐伯清低头看着水面中的自己,随着面颊上的鲜血滴落,水面荡起些许涟漪,水中的面容亦在那涟漪中荡漾…
他能感受到,随着钓叟消失,那种如芒在背之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重了几分,似是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轻哼一声,面颊上的伤口亦在不断蠕动,短短几息间伤口便已愈合如初,随即转身离去…
“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随着他的离去,水底两只小鱼忽地窜向他刚才所站的位置,两鱼在水中相互挤兑拍打,似乎在争食些什么……
…………………
大梁京都…
近数月以来,京城中多了些街头卖艺的人,也时不时会发生些哪家孩子丢失的玄奇案件…
而在城外,一些征调来的囚犯、劳工拽着绳子做苦力,在滚木上往京城内运送的大型石块,用以修建水陆法会所用的高台,法场…
边上的监工手里提着鞭子,看到有偷工耍滑的,扬起手中鞭子就抽…
皇城深宫内…
月余之前,西厂一众督头押送重犯回京,后经查实,犯人头目乃是两次行刺陛下的贼人…
随后又调查出,此贼亦是栽赃‘陷害’太子的主谋,所供出的累累罪行用数张纸方才写完,签字画押后,没来得及问斩,就因伤势过重,死在了天牢中…
随着案件水落石出…
前太子朱弘也得以‘昭雪’,被永和帝解了幽禁东宫的禁令。
然,太子之位已被削去大半年之久,永和帝虽解了他的东宫禁令,却并未重新立其为太子,态度有些微妙。
而在这大半年中…
另外两位皇子年岁虽不大,却也不蠢,知机会难得,争相在永和帝面前献宝,意欲争夺太子之位。
东宫的辅臣被斩的斩,流放的流放,便是原来的人脉也都被其他两位皇子争去。
前太子朱弘仍被陛下猜忌,如今就像个瘟神,没人敢在他身上下注,便是身为他外公的张相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