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功劳全算在了西厂的头上,这岂不就是用巴掌抽在锦衣卫的脸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就导致东厂督主刘源以及锦衣卫宋指挥使明明心有郁气却又没地方撒,只能生闷气。
也在暗自思量着,自从陛下建立西厂之后,他们东厂和锦衣卫的地位变化。
现在刚出端倪,那以后呢?
即便他们明知道可能是有心人的挑拨、分化,但身处在督主和指挥使这两个位置上,他们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这臭小子拿我当分化两厂一卫的工具人?’
徐伯清不以为意的抿了口杯中酒水,随后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王府内来往的下人寻找邓坚,一边思量着朱文景此番作为有何目的。
两厂一卫都直属于永和帝一人,要背景有背景,要权利有权利,稳的很。
除非是永和帝快不行了,又或者夺嫡已经分出了胜负手,卖个好。
而朱文景现在想要用捧西厂的手段来暗中分化两厂一卫,肯定也不止是分化这么简单,大概率还是想着制造矛盾分化,然后借此拉拢一两家为自己所用。
可现在储君的位置都还未定…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能拉拢到?
就在徐伯清疑惑之际,却见天目法眼一直关照的刘氏女将怀中酒水放在黑猫面前,而那妖异邪魅的黑猫也伸舌头舔了舔酒水。
随后刘氏女就像是逗弄小猫似的,手指蘸了下酒水逗逗猫,随即伸手在桌下掐了几个法诀,屈指一弹,一抹泛黑的灵光便窜向同席的二皇子朱文珏。
不用脑子想,定是动了妖术!
徐伯清目光微微一动,端起酒杯喝酒的同时,左手置于桌下同样屈指一弹。
就在那抹泛黑的灵光离朱文珏身体不足一尺时,忽地从侧面窜出一抹至纯至刚的气劲,气劲与灵光相撞,而桌布也无风自动的晃了晃,随即消弭于无形,没了动静。
“嗯?”
刘姮娥惊疑不定的用余光打量着同席之人,而她怀中的黑猫亦是警惕的抬起头,做着相似的动作…
见朱文珏毫无防备,同桌除了有一位阳气很足的太监之外,并没有仙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