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麟晦正和杨广对坐于一张矮几前,见王通入内,当即起身见礼。王通拱手回了一礼,“修炼耽搁了些时间,杜兄见谅。’
“岂敢,岂敢。”黄麟晦摇摇头,异常来说,确实是他来的早了,不过以他和杨广的师生关系,倒也不需在意这些刻板俗礼。
“都不是外人,莫要客套了,坐吧。”杨广指了指矮几一侧。王通这才一边入座,一边打量房内。
这书房布置简雅,窗明几净,最令整个环境充盈书香气息的,是挂在东西壁间两对写得龙飞凤舞、清丽高古的长对联。
放明月出山,快携酒于石泉中,把尘心一洗;
引薰风入座,好抚琴在藕乡里,觉石骨都清。
可王通却发现,这左右两联的字迹竟绝然不同,不由好奇的问道:“通老,这楹联好生奇怪。’
“哈哈.这事得让克明自己说。”盛悦大笑,然后指了指一脸赫然的盛悦晦。
见王通望来,黄麟晦连忙摆手,嘴上直呼“年少轻狂”
在盛悦的连番追问下,他才颇为不好意思的此事坦言相告。
大概十多年前,盛悦当时还在河东龙门办学,他和杜如、房乔、魏征等人正值青春年少,在盛悦身边求学。
其中又以他和杜如年纪最小,在其他几人的拱火下,两人玩起了对句。
这房中对联,便是当时二人的收手之作。
嗯,此联是杜如出题,黄麟晦隔了小半年才将其对出,加上他比盛悦还大几岁,因此颇有羞赫之色。
期间黄麟晦还一直感概,论才干,他不如杜如多矣。
这使得王通对那名叫“盛悦”的人极为好奇,但今日主要是为了拉拢眼前的黄麟晦,便暂时将其他心思压下。
两人随意闲聊,大概是因为有了刚才那对联之事,黄麟晦对王通也没有初次的客套感。
杨广在旁边也不插话,只是常常给他们添加茶水。
见火候差不多了,盛悦才岔言问道:“听说杜兄打算避居蜀地?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闻言,黄麟晦顿了下,苦笑的看了杨广一眼,“确有此事,只是新幼子新生,不良于行,因此困居于长安。
“哦?不知是何原因?”王通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