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稚瑶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回复了一个问号。
【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在我回不来的时候,帮我喂喂他?】
看着这条消息,路稚瑶都能想到、任泊忻犹豫且小心的纠结样子。
【没问题。】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敲定了、金毛的喂养问题,互相再次说了晚安。可是,他们两个谁也不知道,其实,对方都就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夜里,路稚瑶做梦了。
她又梦到了幼时的那场大火,和那次疯狂的暴动,许多人拿着刀枪,打家劫舍,她当时正在外玩耍,脱离了众人,无助的蜷缩在一个房间的角落。
最后,是那个男孩儿捂着她的嘴,将她扯进柜子里躲了起来。
“别怕。别看,别听。没事的。”那男孩儿在她身后低声说。
她的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却因为男孩儿的几句简短的话,而重新蓦然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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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稚瑶睡醒的时候,脑袋上都是汗,她觉得粘粘的不舒服,起身去冲澡。
而任泊忻这个时间,早就赶到了单位。
会议室里。
“今早,小禾村传来了消息,包家的老宅,当年确实是通过正当途径卖出去的,是为了医治包晓航的母亲,卖给了同乡,这个部分没有问题。”沈方瑜身子前倾,扶着办公桌。
“另外,黎晓晚的家里,只有奶奶还在,他的父母早年出去打工,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说白了,就是不要这祖孙俩了。黎晓晚的奶奶还不知道黎晓晚出了事。”乔一月的声音非常低。“太可怜了。”
任泊忻从进来就一直沉默着,此时,他才开口说了进会议室的第一句。
“麻绳专挑细处断。”
他想了想,可以确定下来一些信息了。
“也就是说,这件案子,可以刨除掉他们的过去,所有的原因和事件过程,都是他们离开家乡以后的某些事情引发的。”
现在,案子再次进入了死胡同,和之前一样,死者的死亡原因与过去无关,与家人无关,除了尸体,除了那个符号,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