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默默的把在薛松涛身上发现的书信拿了出来,展开缓缓递给薛海涯。
薛海涯扫了一眼,他认得出来,这就是自己夫人陶素芝的字迹。
「薛前辈,您不是顾及儿女私长的人,孰是孰非,我想您分的清楚。」
慕容白起身长作一揖:「薛松涛已死,其余人等,乃是天剑楼的家事,慕容白不便插手。但为了剑南道武林安定,还请薛前辈务必要妥善处理此事。」
薛海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慕容公子请放心,我不会让天剑楼大乱的。」
「此事,还希望慕容公子不要告诉其他人,已经知道的,也请他们不要到处散布,薛海涯万分感谢。」
慕容白说道:「薛前辈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就先不说这件事了。」薛海涯笑了笑,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我已命令弟子设下宴席,今日慕容公子就请住在天剑楼,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这最好还是不要了。」慕容白说道,「薛楼主,我来益州之事,不希望被太多的人知道。」
「放心,此宴皆是我天剑楼核心之人参加,不过六七人而已,极为守矩,不会泄露半点有关于慕容公子的消息的。」
薛海涯都这样安慰了,慕容白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如此,便有劳薛前辈了。」
……
一夜之间匆匆而过。
次日,慕容白从冥想中苏醒,洗漱完毕,推门而出,外面早有天剑楼的弟子在伺候着。
薛海涯大弟子沈琦,二弟子沈放,这两人是同胞兄弟,与慕容白也是同龄,昨夜酒宴,三人还算是言谈甚欢。
一见慕容白出门,沈琦便上前说道:「慕容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还不错。」慕容白点头道,「几位这是在干什么?」
沈琦笑道:「慕容公子有所不知,今日乃是我天剑楼一月一度的品剑大会,在益州城最大的酒楼天上居举行,赶巧不赶早,家事特命我兄弟二人带慕容公子您去品剑大会观赏。」
「品剑大会?」慕容白皱了皱眉,「这是何意?」
「我天剑楼的心法,与别处不同。」沈琦解释道,「天剑楼练剑法门之中,最要紧的,乃是食剑之法,吞噬名剑之中的精气化为己用,所以,天剑楼便急需宝剑来供门下弟子修炼,这才开了一个品剑大会。」
「这食剑之法,我也有所耳闻。」慕容白缓缓点头,「只是这品剑大会一月一度,天剑楼弟子练功,消耗的宝剑居然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