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城东一条小街,这条街名叫莺鹊林,小街有许多流莺等待生意。
城东不及城南和城西那般富庶,却又不似城北那般贫苦,这里住着不少匠人和商贩,流莺正好适合他们的消费能力。
走到隐秘处,陆延友道:“兄弟,你且跟紧我。”
说完,他左手摆动两下,让徐志穹和自己一并隐去了身形。
“今晚这生意,我可等了不少时日,你只许看着,不许插手,可别坏了为兄的大事。”
处在隐身状态,徐志穹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他能清晰的看到陆延友。
可在旁人眼中,却完全看不见这两人。
两人在街边潜伏多时,但见一名高大的儒生走在街上,四下观望。
这儒生好像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他在勾栏闹过事,被祁信安教训了一顿。
彼时他头上罪业还不足两寸,如今罪业长到了四寸多,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都做了什么?
一位姑娘主动迎了上去,挽着儒生的手臂道:“公子,烦闷么?”
儒生脸颊微红,一脸羞涩道:“想找个人说话。”
“且到奴家家里说说话?”
儒生摇摇头:“你愿意去我家么?我不想去陌生地方。”
姑娘嗔怪一声道:“若是路太远,可得给奴家几个车马钱。”
“路不远的,”儒生掏出两吊钱,塞在姑娘手上,“这些够么?”
看他那生涩模样,姑娘收了钱,忍不住笑了:“且听公子吩咐就是了。”
姑娘挽着儒生臂弯,进了小巷,陆延友回身对徐志穹道:“跟着走。”
徐志穹压低声音:“跟去作甚?”
“看戏。”